尤金斯。閻臉上的笑容猖狂肆虐。
喬雅怒瞪著他,氣得呼吸局促,指著他大罵道:「你……卑鄙!」
「雅兒……」尤金斯。閻伸手把喬雅的手指握進自己掌中,毫不介意她罵自己,還能笑著道,「我也不想這樣的,但是沒辦法,因為你的價值看起來好像也不是特別大了呢。」
喬雅一頓,還沒來得及細想他這句話的意思,就聽他接著道:「你瞧,我都把你帶回來到現在了,你的家人好像絲毫沒有來找你的意思……你說,這樣的情況,我該不該為自己多考慮一步?」
他再說了些什麼,喬雅已經聽不見了,怔怔地任他握著她的手指都忘了抽出來,隻是想著他說的那句話。
——
另一頭,從喬家出來,簡海溪和竇戈、影就一起去了尤金斯。閻那裡。
三人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進去,剛到小區門口,當值的保安一看見三人臉色頓時大變。
他一時也不知該攔還是不攔,站在那裡躊躇著沒敢往前。
簡海溪冷冷瞥了他一眼,冷笑了一聲,徑直往裡走去。
大平層裡,正和喬雅說話的尤金斯。閻接到稟報,一頓之後反問道:「真是他們?」
那頭連忙應聲道:「是他們沒錯,小的沒攔,他們已經進去了。」
尤金斯。閻直接掛了電話,臉上從驚訝逐漸蔓延成了癲狂的喜悅,大笑著吩咐蔣如汀道:「你去泡茶,記住要用最好的茶葉和茶具。」
蔣如汀還在猶豫著不知該作何選擇,聞言也沒有多問,隻點了點頭就下去了。
尤金斯。閻長吸了口氣,眼底湧動著瘋狂的笑意,走到喬雅跟前伸手輕挑著她的下巴,卻被她狠狠地一扭頭給避開了。
他也不在意,順手摩挲著她的頭髮道:「雅兒,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,剛說了沒人來找你,這可不就來人了麼。」
喬雅一驚,眼裡閃過一抹慌張,轉頭瞪著他道:「你這話什麼意思?誰來了?」
「放心吧,這回來的不是你那個煩人的哥哥。」尤金斯。閻唇角勾著笑容道,「是簡海溪呢。」
「海溪……」喬雅瞳孔驟然一縮,驚得後退了兩步,竟然是海溪跑來了。
她看著尤金斯。閻眼裡瘋狂的笑意,急地緊抓著他的胳膊道:「你想做什麼?我警告你!不許你傷害海溪!」
尤金斯。閻不緊不慢地拂開她的手,掐著她的下巴道:「那就要看你聽不聽話了。」
話落,看著喬雅瞬間蒼白的臉色,尤金斯。閻心情很好地摸著她的臉,如同撫摸一個布偶玩具一樣,哄道:「別這樣看著我,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,別讓簡海溪覺得我怠慢了她的家人。」
喬雅眼眸閃爍著,面上露出一抹痛苦。
她不知道為什麼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這樣的事,每次都要讓她在親人面前做出這樣的選擇,到底是為什麼?
上一次是喬治,這一次又是海溪……
「你為什麼……非要這樣做?」
喬雅幾近崩潰地看著尤金斯。閻,嘶聲道,「為什麼非要利用我,遊戲還不夠你玩兒嗎?!」
尤金斯。閻強硬地將她攬進懷裡,一邊摸著她的頭髮,一邊輕聲道:「噓……雅兒不哭,讓海溪看見你的眼淚,她可不會饒過我,她不放過我,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你們呢?」
「你這個瘋子,你放開我!我要回家!」喬雅搖頭不聽他說話,奮力掙紮著,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禁錮。
「喬雅!這話不要讓我再聽見第二次,否則你知道會有什麼結果。」尤金斯。閻寒著聲音,兩手捉住喬雅的胳膊讓她冷靜下來,緊緊盯著她道,「記住我跟你說的話。」
喬雅淚光閃閃地看著他,殷紅的唇瓣被她咬出了深深的皿痕,緊握的拳頭卻隻讓她覺得無力。
她早就已經沒得選了,從她自投羅網去找這個男人開始……
「去,把眼淚擦乾淨,一會兒出來見見你的好姐妹。」尤金斯。閻道。
喬雅沒有吭聲,低著頭進了洗手間。
同時,大門處響起了一聲重響。
簡海溪三人直接暴力開了門,朝屋裡走來。
看見客廳中央站著的人,簡海溪輕笑一聲道:「抱歉啊,我看門沒鎖,就直接進來了。」
尤金斯。閻目光略過三人,看向身後破壞痕迹明顯的大門,挑了挑眉笑道:「來者是客,是我沒有出去迎接簡小姐才是。」
他說著,指了指沙發道:「坐,如汀,快給簡小姐上茶。」
簡海溪也不客氣,直接在沙發上坐下,一旁竇戈挨著她坐了下來,不是太近,但絕對是將簡海溪納入了他的保護範圍。
影站在兩人身後,警惕地看著四周。
蔣如汀恭恭敬敬地端了茶過來放在簡海溪面前,正想要退下,卻被尤金斯。閻那陰冷的目光給釘在了原地。
「我是怎麼教你的?怎麼一句話都沒有?」尤金斯。閻的聲音帶著讓人恐懼的冷意,蔣如汀一僵,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難堪和後悔,咬著唇道,「簡小姐,請用茶。」
簡海溪眼神從她身上略過,就在蔣如汀以為她肯定要嘲諷自己的時候,卻聽見簡海溪輕飄飄開了口道:「雅兒呢?我是來見她的。」
話裡話外,都沒說過問過蔣如汀一句。
彷彿她們隻是陌路人。
蔣如汀怔了怔,下意識擡頭看了眼簡海溪。
她以為對方的嘲諷會讓她心裡難受,卻不想比嘲諷更讓人難以接受的竟是漠然。
對面的簡海溪,是真的不會再為她這個無關緊要的人釋放一丁點的善意了。
她突然明白了這個道理。
竇戈看了眼蔣如汀,她的心理活動全都擺在了臉上,他看得明白,心下隻不屑的嗤笑一聲。
在他看來蔣如沫是個壞的,這蔣如汀就是個蠢的。
不然她不會隻看見了當下簡海溪對她的冷漠,而看不見對她的照顧。
如果這個時候簡海溪露出關心她的樣子來,對尤金斯。閻來說,隻會讓她的處境變得更加艱難。
有時候當一顆有用的棋子,遠不如一顆沒用的棋子來得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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