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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一百七十章:寧願你沒跟他

總裁你像我爹地 洛溪 2975 2025-08-10 17:03

  

  喬雅在大平層的第一個晚上,是睡在客房裡的。

  在這一點上尤金斯。閻倒是很紳士,沒有強迫她什麼。隻是見識過了尤金斯。閻的那個「小愛好」,喬雅又怎麼可能睡得著。

  她一整個晚上一直迷迷糊糊的,眼前晃來晃去都是那些嚇人的標本,後來便乾脆睜著眼睛到天亮。

  直到窗外依稀透進來晨光,她這才微微鬆了口氣,可是也隻鬆了一半,黑夜是可怕,而更可怕的是和她處在同一個屋檐下的那個魔鬼。

  尤金斯。閻雖然依舊溫柔體貼,可喬雅看著她始終覺得心裡發抖,是以一上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的,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因為恐懼,直到突然接到家裡的電話。

  「什麼?!病危?」喬雅慌得連手機都握不住了,咬著唇道,「怎麼會呢?爺爺不是一直好好的嗎……」

  那頭遲疑了半晌,隻是道:「是昨天就不舒服的,今天一下子突然重了起來,雅兒,醫生說……危在旦夕,你早點回來,或許能趕上見爺爺最後一面……」

  「最,最後一……」喬雅脫力地跌坐在沙發上,怎麼也說不出來那四個字。

  「好,好我知道了,我馬上就回去。」她話沒說完,眼圈就紅了,慌慌張張的掛斷手機轉身抓緊尤金斯。閻的手臂道,「我爺爺病重,我必須馬上回去了。」

  尤金斯。閻一直氣定神閑地坐在旁邊,即使他已經通過喬雅的回答猜出了這通電話的內容,依然不急不忙,眼底甚至添了一抹玩味的笑。

  他反握住喬雅的手捏了捏,挑眉道:「雅兒,你沒想過他們是在騙你嗎?」

  喬雅肯定地搖了搖頭:「不會的,家裡從來不會拿爺爺的身體開玩笑的,那是大不敬。」

  喬青河身體本就一直不太好,家裡人都會覺得用這種借口編造的謊言會損耗老人家的健康,所以不管再大的事情,他們也不會用喬青河做借口。

  「呵,是麼。」尤金斯。閻冷笑一聲,「你別忘了,那是尋常時候,可現在是非常時期,他們自然會用一些非常手段了。」

  喬雅還是搖頭,眼神直直地看著他,目光裡有焦急擔憂,還有非走不可的固執:「不管怎麼樣,我都要回去一趟,我不能拿爺爺的身體賭的。」

  尤金斯。閻寒眸閃了閃,開口卻道:「如果我不準呢?」

  喬雅一怔,看見他眼中的冷意,頓了頓解釋道:「我隻是回去看爺爺,如果爺爺沒事,我自然會遵守承諾回來。」

  「雅兒,你有的時候真的太天真了。」尤金斯。閻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,食指曲起輕挑她的下巴目光深深看進她眼睛裡道,「我可以跟你打包票,隻要你今天出了這個門,你的那些家人就再也不會讓你踏出家門一步,你信不信?」

  喬雅張了張嘴,原本挺直的脊背彎了下來。

  見她沒話可說,尤金斯。閻輕笑道:「當然,另一件事,我也可以跟你打包票。」

  他雖然帶著笑意,可一瞬間彷彿化身為了惡魔,喑啞著嗓音道:「隻要你今天敢走,那麼暫停的遊戲就會繼續,以後會發生什麼我可就管不著了。」

  這句話像一句最狠的詛咒,讓喬雅頓時睜大了眼睛驚恐的看著他。

  ——

  喬雅目光微微閃爍,一邊是病重的爺爺,一邊是進展了一半的計劃……

  她好不容易剛知道一點和無面有關的事情,現在一走了之,以後再接近尤金斯。閻就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了,可是想到爺爺……

  「雅兒……」尤金斯。閻繼續道,「你想想,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呢,你昨天剛見過喬治,今天喬青河就卧病在床,這明顯就是一個為你設置的圈套。」

  喬雅搖搖頭:「不,一定是我哥回家說了這件事,被爺爺知道了,他才氣病的……都是因為我……」

  「你冷靜一點。」尤金斯。閻道,「雅兒,你這是關心則亂。」

  喬雅咬了咬唇,還是搖頭,看著尤金斯。閻道:「我沒有辦法……我做不到……」

  她說完,最終還是一扭頭,拎著包出了門。

  她沒有辦法等在這裡,她不能想象如果自己選擇了留下,那到時候萬一爺爺真的……她該怎麼接那個電話,她的後半輩子要怎樣毫無愧疚的活著。

  所以她必須要回去,至少回去確定爺爺的身體怎麼樣。

  尤金斯。閻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慢慢起身踱步到陽台,喬雅倉皇跑走的身影映在他的眼底,被一片濃重的陰鬱包圍著,彷彿一片吞吃人的泥沼緊緊纏著她,就快要把她拖下去。

  他嘴角勾著一抹冷笑,即使是站在陽光底下,他身周依然隱隱縈繞著一股冷意。

  「呵,到了我手裡的玩具,沒有我的允許就想離開?如此異想天開……」他微抿著唇,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道,「看來是得稍微懲罰你一下了。」

  另一頭的喬家。

  喬青河是真的不舒服,此刻正躺在床上閉目休息。

  昨天被那麼一氣,雖說喬治和簡海溪都說沒什麼大事,可他心裡清楚的很,這群人就是哄著他而已,不知是因為想得多了,還是怎麼回事,他今天剛起床就開始不舒服,整個人一天都是昏昏沉沉的,簡海溪過來看他時,他全然沒有了昨日在電話裡的中氣十足,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。

  簡海溪坐在床邊擔憂地握著他的手,盡量寬慰著他,除此之外,她也絲毫沒有別的辦法。

  比病痛更可怕的,是生命的長度,病痛他們尚且可以努力去醫治,生命的長度卻是他們無論如何無法掌握的。

  見她眉眼間都是陰翳,喬青河努力擡手拍拍她的手背道:「丫頭不用皺著個眉頭,外公沒事。」

  簡海溪勉強扯出了個笑容,幫他把薄被蓋好道:「您當然沒事,醫生都說您好好的,什麼事都沒有,您好好歇一會兒就起來,可別偷懶啦。」

  「好……」喬青河也笑笑,他盡量想使自己看起來無礙,可臉上的疲態卻怎麼也掩蓋不住,頓了頓,他長嘆了口氣道,「我就是擔心雅兒那丫頭,才總睡不著……」

  「雅兒不會有事的,外公,您放心。」簡海溪知他心病,出口的聲音輕柔卻堅定,握著喬青河的手承諾道,「我跟您保證,我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,不會讓她出事的。」

  喬青河看著簡海溪臉上認真的神色,目光閃了閃,慢慢地擡手摸著她的頭髮輕嘆了一聲,眼前的簡海溪不過和喬雅一樣的年紀,一個還天真的世事不知,那麼輕易就被人騙,一個卻已經被磨練得如此堅韌,也不知究竟是誰的幸,又是誰的不幸。

  倘若沒有這許多事,他的海溪丫頭或許還在天真爛漫的活著,而不是像今天這樣,整日過著戰戰兢兢的生活。

  喬青河看著外孫女,沉默了半晌,搖搖頭嘆道:「有的時候我真的寧願你沒和季維在一起。」

  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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