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紈絝太子妃:殿下,劫個色

第124章 不想我死,就聽我的!

  

  。這猝不及防的一噴,怔住的自然不隻是黑衣男子。

  顏天真與史家兄弟二人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,但很快的,便想到了鳳雲渺的用意。

  鳳雲渺在這黑衣男子的地盤上如此放肆,想必是有恃無恐?

  果不其然,下一刻就見鳳雲渺伸出了手,迅速扣上了對方的肩!

  那黑衣男子臉色一沉,回過神的第一時間自然是想要反擊,揮出去的拳頭卻也被鳳雲渺空著的另一隻手攔下,彷彿沒有力度。

  「你……」他驚覺自己體內的力氣流失,被鳳雲渺噴了一臉的酒水,竟然有些使不上勁?

  而鳳雲渺的情況也並不樂觀,體內的力氣同樣在減少,是因為他口中同樣有迷藥的殘留。

  離二人最近的史曜乾見此,當即將手中的酒杯一扔,身影一閃到了黑衣男子身後,扣住了他的胳膊往背後一擰!

  周圍的護衛們這才反應了過來,紛紛湧上前來,劍拔弩張。

  「都別動!不想你們主子有事就老實點!」顏天真厲喝一聲,幾步快速奔到了鳳雲渺身旁,冷眼掃向四周的眾人,「反應慢半拍,就註定你們今天困不住我們,難道你們還想罔顧你們主子的性命,上來強攻?」

  這樣的威脅一出,眾人自然是不敢亂動。

  「這是怎麼一回事?」

  眼見著局勢有變,史曜連自然是十分欣喜,同時卻也有些疑惑。

  要是沒有猜錯的話,這死斷袖遞給他們兩個人的酒裡摻的是催情藥物才對。

  鳳雲渺先喝了下去,假裝做了吞咽動作,實則依舊含在口中,又故裝癱倒,惹得對方來扶,隻等對方靠近,便一口噴在他的臉上。

  被他這麼一噴,黑衣男子竟然就使不上勁了,被輕而易舉地制服。

  「這酒裡面下的……難道不應該是媚葯?」

  「是那種葯沒錯。」鳳雲渺慢條斯理地說著,擡起了手,指間捏著一枚藥丸,口服了下去。

  「你這吃的又是什麼葯?」

  「九轉迷魂散的解藥,剛才趁機將九轉迷魂散抹在了酒杯的邊緣,我喝了下去,自然不可避免會受到影響,此迷藥可通過口鼻進入,一旦沾上了便會逐漸滲進肌膚裡。失去力氣,無法運功。」

  鳳雲渺說到這兒,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,「這廝被我噴了滿臉酒水,自然中招,剛才的那一瞬間,我與他都失去了內力,隻能用蠻力比拼,好在史曜乾反應夠快,及時制住了他。」

  「好極了,總算不用受這混賬玩意兒的控制。」史曜連幸災樂禍地笑了笑,伸手便挽起袖子,一副想要打人的陣勢。

  被這黑衣男子抓來實在憋屈,若是不報復,他這心裡都不舒暢。

  黑衣男子此刻處於下風,倒也不慌不忙,擡眸望了鳳雲渺一眼,「你很聰明,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扭轉局勢,不過——你們以為,就憑你們幾個能把我怎麼樣?」

  說到這,他唇角的笑意有些猖狂,「我若是出了個什麼閃失,隻怕你們也別想走出這棟閣樓了。」

  看他這氣定神閑的模樣,鳳雲渺自然明白他是有恃無恐。

  眼下還是在他的地盤上,還是在他的包圍圈裡,他自然有猖狂的資本。

  不想與此人耗費太多的時間,鳳雲渺當機立斷,「我們放你,你放我們,各自退讓一步,如若不然,兩敗俱傷,誰也別想討到好處,你自行斟酌。」

  這廝要是個聰明人,必然不會拒絕他的提議。

  各自退讓,目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。

  若是誰都不讓,得僵持到什麼時候去?

  黑衣男子略一思索,道:「也罷,這回就算你們運氣好,不跟你們僵持。」

  雙方各自有籌碼,互相牽制,這麼一直僵持下去,的確對誰都沒有好處。

  今日註定不會有什麼收穫,來日方長。

  「吩咐你手下的人,給我們準備兩輛馬車,準備好之後,我們會押著你走到閣樓之外,上馬車的那一刻,我們自然會將你丟下,下次再見,再爭個高下如何?」

  「好啊。」黑衣男子將鳳雲渺的話聽在耳中,欣然應允,「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,下回你們要是再落進我手裡,絕不會讓你們有逃走的機會。」

  「那就下回再試試看,究竟誰倒黴。大話都別放得太早,省得下次輸得太難看,回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,臉上無光。」

  「……」

  與黑衣男子協商之後,鳳雲渺四人押著他出了閣樓。

  黑衣男子的下屬們已經準備好了兩輛馬車。

  「我與天真先行,你們二人墊後。」鳳雲渺望著史家兄弟二人,「看在是我出主意的份上,你們二人也為我善後一次,等我與天真的馬車走遠了,你們再將這傢夥放了,省得他耍什麼花招。」

  對於鳳雲渺的話,史家兄弟二人並無意見。

  今日之所以能脫身,的確是多虧了鳳雲渺。

  因此,讓他先行也沒什麼好抱怨的,他們可不想欠他人情。

  「依你。」史曜乾淡淡道了一句,「你們先行。」

  鳳雲渺牽著顏天真上了馬車。

  眼見著二人乘坐的馬車遠去了,被史曜乾扣著的黑衣男子冷哼了一聲,「真會算計……你們分明就是雙生子,還非要騙我是三胞胎?先走的那個,顯然跟你們不是兄弟。」

  「當然不是。」史曜連道,「我們可沒有那樣的混賬兄弟。」

  史曜乾道:「哥,上馬車吧。」

  「好。」史曜連應了一聲,躍上了馬車。

  史曜乾揚起了手,一個手刀將黑衣男子劈暈,身影一閃,也躍上了馬車。

  「駕!」

  馬車十分迅速地駕駛而出。

  身後的眾人紛紛踏出了腳步,去攙扶地上昏迷的黑衣男子。

  望著前方疾馳的馬車,咬牙切齒。

  「陛下這次,多半氣得不輕。」

  「那夥人實在狡猾,下回再遇,定不能饒。」

  ……

  顏天真同鳳雲渺回到了鎮安王府,第一時間便去看了玲瓏。

  玲瓏此刻已經清醒了過來,趴在一株梨樹腳下,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。

  顏天真走到它的身前,蹲了下來,「莫非迷藥還沒解除?怎麼看起來沒精神。」

  「非也,它這不是無精打采,而是心情鬱悶。」鳳雲渺道,「畢竟它少有遭人暗算的時候,你看它平日裡都趾高氣揚的,無人敢挑釁它,這次被人算計,對它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打擊。」

  「這情緒可真是太豐富了,從前難以想象動物的喜怒哀樂是什麼模樣,如今算是見識到了。」顏天真伸手輕撫上了白虎的虎頭。

  這一次,它並沒有躲開。

  它難得『友善』地注視著顏天真,不再像平時那樣瞪著眼。

  「不用太難過,換作我是猛獸,送上來的人不咬白不咬啊,你依舊是很厲害的,雖然中了招,也沒被捕捉。」顏天真安慰著它,「不必對自己太過苛刻。」

  是人都會犯錯,更何況是獸。

  動物的腦子再如何機靈,面對狡猾的人類,也還是會吃虧的。

  鳳雲渺正是深刻地認識到了這一點,才沒有對玲瓏給予處罰。

  顏天真擡起手肘,撞了一下鳳雲渺的胳膊,「你倒是安慰它兩句啊,這個時候你的安慰比誰都管用。」

  鳳雲渺聞言,笑了笑,俯下身輕敲了一下玲瓏的虎頭,「這次不怪你,不必太鬱悶。」

  顏天真倒是挺懂得收買人心。

  不,虎心。

  「這一次被擄走,不過就個把時辰的事,咱們就當做沒有發生,不必告訴大哥了。」顏天真道,「省得他回頭又來說教。接下來這兩天我不打算出門,我要在這王府裡,等著南弦醒來。」

  ……

  一日的時間轉瞬即過。

  這一天的傍晚,南弦總算是醒了。

  一連昏睡五天五夜,醒過來的那一刻,自然還是覺得頭昏腦脹。

  「郡王,您可算是醒過來了!」

  耳畔響起婢女欣喜的聲音,「肖潔姑娘的醫術還真是厲害,這麼多名醫都治不好的病,能被她醫好。」

  「什麼?」南弦晃了晃有些昏沉的頭腦,「我究竟昏迷了多久?我隻記得,在街道上遭遇陌生男子的襲擊,昏迷之前,依稀聽到他說——讓我睡上幾天。」

  「郡王,你昏睡的這幾日,外界都傳聞你是重症不愈,但其實你隻是深度昏迷罷了。」站在榻前的肖潔道,「郡王昏迷這事很是蹊蹺,對方襲擊了你,卻並沒有對你不利,也不曾對王府進行勒索,實在奇怪。」

  南弦道了一聲,「真是莫名其妙。」

  肖潔垂下了眼,掩下目光中的笑意,「這兩日王府裡混進了歹人,為了保證郡王的安全,太子殿下與良玉郡主都暫守王府,上百侍衛搜查,也沒能抓住那個可疑人。」

  「良玉就在我府上嗎?」南弦的目光中迸發出一抹欣喜。

  此刻他在意的,並不是這王府裡混進了可疑人。

  而是——良玉擔心他的安危,暫居王府。

  但很快的,他的目光又黯淡了下去。

  不是隻有良玉,還有那鳳雲渺。

  他依舊不能自作多情。

  或許,隻是良玉看在他與攝政王交情不錯的份上,施捨一下關心罷了。

  「郡王,良玉郡主吩咐了,在您醒過來之後問您一個問題。」肖潔的聲音傳入耳中,「請問郡王,您這王府之上的密室有多少間?機關分別在什麼地方?」

  此問題一出,南弦訝異,「問這個作甚?」

  「就在您昏迷的這期間,有人混入王府中試圖對您不利,那可疑人暴露了身份,惹來了眾人的追趕,但遺憾的是她溜了,在拐過一個走廊時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」

  「拐過一個走廊就消失了。這歹人竟然知道我王府內的密室所在?莫非就是我府上的人?」

  「不排除這個可能性,或許就是您府上的人想要圖謀不軌呢。郡主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密室通道,可那密室裡一目了然,沒有能藏人的地方,這才來詢問郡王,是不是還有其他密室?」

  「有。」南弦掀開了被褥,下了榻,「王府之內大大小小的密室十餘間,良玉郡主在哪?帶我去見她,我去一間一間地開啟密室,務必要將這個可疑人抓住問個清楚。」

  「好,郡王請隨我來。」

  此刻正是飯點,顏天真與鳳雲渺正在用晚飯。

  忽聽手下人來報,南弦郡王醒了,正在走來的路上。

  「總算是醒了。」

  顏天真擡頭,便看見遠處的南弦,在肖潔的帶領之下走了過來。

  眼見著南弦走上了前來,他似乎直接忽略了鳳雲渺的存在,徑直坐了下來,朝她開口,「良玉,這兩日,真是麻煩你了。」

  「何出此言?」

  「阿綉失蹤至今未歸,我又昏迷不醒,多虧了有你幫我看著這王府……」

  「這沒什麼舉手之勞,看在你與大哥的交情上,我也得幫。」

  既不想告訴南弦真相,又不想讓他誤以為她對他多麼在意,這個理由自然是最合適的。

  南弦在聽了她這個回答之後,目光中劃過一抹失落之色,「若不是因為我與攝政王殿下關係尚可,你是不是就……」

  就不會關心我。

  剩下的話他並未說出口。

  說得太過直白,就徒增了幾分尷尬。

  鳳雲渺從始至終並未看他,彷彿他的存在可以忽略不計。

  顏天真清咳了一聲,「在你昏迷期間,有個可疑人貌似鑽進了你們王府密室,此人肯定圖謀不軌,必須把她揪出來。」

  「我知道了,你手下的人已經告訴我了。我想問你,被你發現的那一間密室是哪一間?」

  「南面院子的那條走廊,第二間房屋,機關是一尊玉觀音。除了這一間,我們沒有找到其他密室。」

  南弦聽聞此話,陷入思索。

  「你是這王府的主人,自然知道其他密室的存在,密室與密室之間是否有通道?那人不可能跑得出王府。」

  南弦起了身,「我帶你們一間間地去找。」

  「好。」

  顏天真與鳳雲渺也起了身,跟上了南弦的步伐。

  在南弦的帶領之下,查探了約莫十餘間密室。

  然而,一無所獲。

  沒有發現任何有人活動過的跡象。

  「怎麼會這樣……」南弦低喃著,「一共就這些啊,我不可能遺漏的,絕對不可能。」

  「你再仔細想想。」顏天真此刻的臉色也不太好看,「還是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我發現的那一間,因為可疑人就是在那附近消失的。」

  還有一件事情她並未說出來。

  紫月魔蘭的解藥也是在那間密室發現的。

  南綉分明是故意把解藥放在那裡等著他們,這就證明了她一定就在附近活動。

  可是那密室裡一目了然,別說是藏人,藏隻兔子都藏不住。

  除非——還有他們不知道的機關。

  眼下真的就隻能指望南弦。

  如果連他這個主人都找不到,更別說是她和雲渺這兩個外人。

  她自然不能把真相告知南弦,以免他包庇南綉,紫月魔蘭的事也不必要告知,反正他也提供不了什麼幫助。

  「良玉,那可疑人就在我的府上,我自然著急想要把他揪出來,可是,我真的已經想不到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藏人。」南弦苦惱,「所有的密室都帶你們走過一遍了,真的沒有遺漏。」

  南弦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,顏天真自然也就不再繼續追問。

  「也許你真的沒有遺漏。」鳳雲渺出聲道,「果然還是得指望花無心來一趟了,南弦郡王應該不介意本宮找個高人前來破解機關吧?說不定能找到一個連你都不知道的地方。」

  南弦想了想,道:「不介意,既然是太子殿下請來的人,我自然願意接待。」

  「那就好。」鳳雲渺牽過顏天真的手走開了。

  南弦的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雙手上,心中覺得一陣沉甸甸的。

  也許——

  真的應該放下了。

  ……

  是夜。

  萬籟俱寂,樹影婆娑。

  南面的走廊處,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踱步,推開了第二間房屋的門。

  踏進了屋內,借著微弱的月色走到了角落的櫃子邊上,握上了那一尊玉觀音。

  指節對上了觀音身上的指印——

  『喀』

  觀音身凹陷了兩處,同一時,整個書櫃朝左邊緩緩挪動。

  進了密道,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下了階梯,推開了前方硃紅色的小門。

  眼前是三條岔道。

  三條岔道分別通向三間密室,每一間都是空蕩蕩的,一目了然。

  不過……

  人往往總是會被眼前的表象所欺騙。

  進了最中央的那間密室,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不大的房間,整間屋子整潔到隻擺放著一張桌子。

  他走向了那張桌子,將桌子搬開。

  伸手在牆面上的某一處輕輕按下,彈出了一個暗格。

  暗格裡,有一個凹陷的形狀,形似長命鎖。

  他從脖子上摘下了佩戴著的長命鎖,對準了那個凹陷處,放了進去。

  「篤——」

  眼前的牆緩緩朝右挪開,展現出了另一個空間。

  迎面一陣皿腥之氣撲來。

  他擡眸,目光驚愕。

  「阿綉,真的是你?!」

  這王府內的所有密室都沒有什麼稀奇之處,隻有如今所在的這一間別有洞天。

  這間密室,隻有他跟南綉可以打開。

  母親離世之時,給他們兄妹留下了一對長命鎖,這間密室的鎖孔也是按照長命鎖的形狀打造,他如今腳底下踩著的,就是一座金庫。

  是母親畢生的積蓄,全藏在這兒,也是他們兄妹二人共同擁有的財富,五五分。

  「大哥,果然隻有你能找到我。」南綉倚靠在牆角,此刻唇色有些發白,透出些許虛弱。

  可她依舊朝著他淡淡一笑,「你沒有告訴任何人,對吧?」

  「你究竟在幹什麼?我怎麼聞到皿腥之氣?」

  南弦踏入了密室,走近了才發現南綉手腕上受了傷,隻是粗略地撕下裙子做了包紮,此刻皿液已經滲透了衣料,難怪會溢出皿腥味。

  「你這傷是怎麼來的?」南弦望著她,目光中帶著探究,「我怎麼愈發不明白你了,良玉他們口中的可疑人就是你,你回自己家為何還要喬裝打扮?被自己家中的下人追捕,這麼做是為了什麼?」

  一開始他自然沒有懷疑到南綉,隻以為是他這王府裡出了姦細,因為常年在這王府裡做工,所以無意中被人家發現了密道也不算稀奇。

  可就在帶著顏天真找完所有的密室之後,他開始迷茫了。

  就算是他身邊出了姦細,也絕不可能知道每一間密室的位置。

  所有的密室裡都找不到那個可疑人。

  唯有一間密室,他沒有說出來。

  一間隻有他跟南綉可以打開的密室,絕對不會被外人所知曉。

  就在那個時候,他懷疑到了南綉,他心中覺得古怪,於是就想著在夜裡親自前來求證。

 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。

  「大哥,這件事情我以後再跟你解釋,好不好?」

  「你為何不能現在解釋,我現在就想知道原因。這些日子你失蹤了,你知道全府上下多麼擔心你的安危?到底是誰拐走你的?這些日子你經歷了什麼?你又是怎麼回來的?」

  「大哥,你的問題實在太多了,我現在沒有力氣跟你解釋。如果你不想我出事,最好按照我的意思來做,眼下,你必須助我離開王府。」

  「你才回來,又想去哪裡?」

  「不想我死,你就聽我的!否則我就完蛋了!你若是現在不聽我的,你就隻能等著來給我收屍了!」

  南綉如此狠戾的威脅,頓時讓南弦一驚。

  她說得這麼嚴重,不像是在開玩笑。

  南弦頓時也不敢問太多,隻能順著她的意思,「好,你說,我要如何做?」

  「幫我找一套王府下人的衣裳來,這樣我才能順利地離開。」

  「好,那你何時再回來?」

  「再說吧,我會和你保持聯絡的,但是大哥你要跟我保證,不能把我與你聯絡的事告訴任何人,否則我將不再與你聯絡。」

  「好吧,但是回頭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。」

  ……

  一夜過去,又迎來了一個黎明。

  這一日,鎮安王府迎來了一位客人。

  「勞煩通知太子殿下一聲,貧僧花無心前來求見。」

  門外的守衛望著眼前那眉清目秀的和尚,側開了身,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
  「太子殿下早有吩咐,若是花大師前來,可直接入內,請。」

  花無心笑著點了點頭,踏進了王府之中。

  被王府內的下人迎接去了大堂,靜坐片刻,鳳雲渺便出現了。

  「雲渺啊,我跟你說,這鸞鳳國的女子還真是熱情啊,我今日走在街道之上,好多眼睛粘在我身上,還有姑娘上前來與我搭話,說想要摸一摸我的腦門,想不到貧僧在這帝都之內能如此受歡迎……」

  眼見著花無心一臉陶醉的回憶,鳳雲渺有些鄙夷,「你十分享受被人調戲嗎?」

  「那當……不是不是,隻是覺得這些女施主頗有眼光,懂得欣賞貧僧的俊俏,阿彌陀佛。」

  「別在這沾沾自喜了,快些幫我去解決問題。」鳳雲渺說著,直接扯著花無心的衣領便走,「跟我來。」

  「誒,你慢點慢點,我自己會走,別揪著我,你說你這人真是的,我趕了那麼遠的路,也不讓我休息會兒,也不請我吃頓飯,茶都沒喝上兩口就拉著我來給你辦事。」

  「你要是能辦成事,想喝多少茶吃多少飯,隨你高興。」

  鳳雲渺帶著花無心一路走向南面的院子。

  踏上了走廊,拍開了第二間房屋的門,「你不是擅長破解機關嗎?給我破解破解這間屋子裡的奧妙。」

  鳳雲渺故意不給出任何提示,由著花無心自己找尋機關。

  花無心這回也正經了起來,開始在屋內走動。

  「這櫃子上擺著這麼多東西,雜亂無章的,這種地方藏著機關的可能性挺大。」

  花無心說話間,伸出了手,手指拂過一件件物品,最終落在了一尊玉觀音上。

  「不錯,這麼快就發現了機關,比我和天真用的時間少。」

  「你都知道機關所在了,還找我來破解個屁?」

  「要真是有那麼簡單,哪裡需要找你?真正神秘的在裡面呢。」

  他始終覺得這間屋子最有古怪,因為隻有這間屋子有南綉活動過的跡象。

  雖然裡面的三間密室都一目了然,但也不能確定,這密室後是不是也別有洞天。與其自己帶人一陣瞎找,倒不如找個擅長的人前來破解。

  花無心開啟了密室機關,踏進了密道之中。

  鳳雲渺緊隨其後。

  他想知道,這花和尚有沒有發現奧秘的本事。

  ……

  另一邊,雅緻的房屋內,顏天真悠悠轉醒。

  這是在鎮安王府,不是在自己家中,她與鳳雲渺也就沒有歇在一處。

  穿衣洗漱完畢,才打開了屋子,便有婢女恭候在門外,朝她道:「良玉郡主,我們郡王請您一同去共用早點。」

  「太子殿下起了麼?」

  「太子殿下早在半個時辰前就已經起了,太子殿下的朋友也上門來了,此刻他們二人正在南面的院子議事,郡主您用過早點之後再去找他們吧。」

  「也好。」

  顏天真應了一聲,隨著婢女前往大堂。

  南弦已經坐在了桌邊,桌上擺放著好幾道精緻的點心,兩碗燕窩粥。

  顏天真在桌邊坐了下來。

  「良玉,怎麼幾天不見你,你似乎瘦了?」

  「大概是最近夜裡沒有休息好吧。」

  被紫月魔蘭的事折騰得東奔西走,能不瘦就怪了。

  雖然是南綉犯下的錯誤,但她對南弦並沒有怨恨。

  南弦若是知道南綉害她,想必也會很震驚吧?

  顏天真低頭吃粥。

  才吃了一半,便聽得有下人前來報——

  「郡王,太子殿下說有要事,請您前去南面的院子相商。」

  南弦喝粥的動作頓了一頓。

  顏天真也放下了手中的湯匙,「應該是他們有什麼新發現了,咱們這就過去吧。」

  顏天真說完,率先轉身走開。

  南弦自然是跟了上。

  ……

  「你看看這個凹陷處,像不像長命鎖的形狀?再仔細看,這上面還刻有紋路,精細繁瑣,這樣的鑰匙,想要打造都很是艱難啊,沒個幾年的時間真的別想打出來了。」

  密室之內,花無心端詳著牆上開出的暗格,發出一陣驚嘆。

  「這樣的設計可真是不錯啊,這麼高明的鎖匠,不多見。」

  花無心隻顧著感慨,鳳雲渺目光中卻是波濤湧動。

  這個南弦……

  昨日對他們有所保留。

  他還真就不信,南弦會不知道這間密室的存在。

 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,在這樣寂靜的密室裡格外清晰。

  鳳雲渺轉過頭,看見的便是南弦與顏天真一同走來。

  「雲渺,是不是有什麼新發現了?」

  顏天真湊上前,望著牆上開出的那一個暗格,怔住。

  原來這裡還有一個機關。

  她當即轉過頭望著南弦,眸光裡帶著審視,「南弦,這個機關你不知道嗎?」

  「我知道啊,但是這裡面不可能藏人。」南弦迎視著顏天真的目光,「這間密室,是母親留下來的藏金庫,是留給我與阿繡的,鑰匙就是我與阿綉身上的長命鎖,除了我們兄妹二人之外,不會有人能夠打開,所以我猜測,混進王府的這個可疑人是絕對進不來的。」

  鳳雲渺望著他,目光銳利,「如果這可疑人就是你妹妹呢?你敢說她進不來?」

  「休得胡說八道!」南弦當即反駁,「不可能是阿繡的,這是她的家,回自己家裡哪裡需要偷偷摸摸?」

  「如果是她做了虧心事呢?偷偷摸摸也不奇怪。」

  「太子殿下不要說笑話了。你幹什麼?你……」

  就在他說話間,鳳雲渺已經走上前來,揪過了他的衣領。

  「你現在立即給本宮把這間密室打開!」

  「你讓我打開我就打開?你說話這般不客氣,我為何要聽你的話?」

  「你開不開?」

  「我不開又如何,這是我家!你還想在我家把我怎麼著!」

  「阿彌陀佛,你們別吵啊,以和為貴,以和為貴……」

  顏天真見情況有些不妙,連忙上前勸阻。

  「好了,不必爭執,南弦你把密室打開成不成?我們隻是看一下而已,你還怕我們亂動你的東西?」

  「既然是良玉要求的,我自然不會拒絕。」面對顏天真,南弦沒了脾氣,便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長命鎖,按在了牆上的凹陷處。

  密室立即開啟。

  眾人踏了進去。

  「不是說藏金庫嗎?為何空蕩蕩的。」鳳雲渺瞥了南弦一眼。

  南弦道:「你腳下踩著的就是金子,你若不信,直接把你腳下的地闆撬開。」

  其餘人聽著他這話,才察覺到了地面是有些鬆動的。

  鳳雲渺俯下了身,拆開了一塊地闆。

  映入眼簾的,當真是明晃晃的金條,擺放得十分整齊。

  「無論你們踩在這間密室的哪一處,腳底下都是黃金。」南弦道,「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?這間密室之所以如此隱蔽,正是母親考慮周到,密室藏金一事,我們從不對外公開。」

  鳳雲渺將掀起來的那塊地闆蓋了回去。

  他自然對這些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。

  他如今已經可以確定,南綉就是躲在這間密室裡。

  她雖然有地躲藏,但是她難以脫身,因為整個鎮安王府,都在他和尹默玄的監測之中。

  他們的人隨處可見,南綉想要逃脫,隻能經過偽裝。

  但是,她當初自投羅網的時候可沒有任何準備,這才會被逼得困在密室裡好幾天。

  或許她能有本事找到食物,但她絕對不可能走得出大門。

  後門都出不去。

  但凡是王府裡通往外界的通道,全部封鎖,進出的下人們都要經過檢查。

  唯一能幫助她逃脫的人,恐怕就隻有南弦了。

  南弦作為鎮安王府的主人,來去自如,行動隨意,這就是十分方便南綉藉助他逃脫。

  但是南弦不會願意承認,除非有證據讓他無法抵賴。

  不如——詐一詐。

  想到這,鳳雲渺裝作若無其事地在密室之內走動,走過牆邊,指甲悄悄在雪白的牆上刮出一些粉末。

  經過牆角處時,他蹲下了身,將指甲裡的粉末灑在了地上。

  「南弦,你說,這間密室裡不會有人活動對嗎?」

  鳳雲渺背對著南弦,如此問著。

  南弦道:「不錯,除了我與阿綉,沒人進得來。」

  「這樣啊……」鳳雲渺背對著他,從地上抹了一把白色粉末,「那這金創葯又是怎麼回事呢?誰會在你這密室裡療傷啊?」

  南弦聽聞此話,心中頓時一驚。

  金創葯?

  怎麼會……

  昨天夜裡,將這間密室的門開了兩個時辰,確保能將皿腥味散乾淨,又把南綉用過的東西都收拾了,確保不會留下任何痕迹。

  現在鳳雲渺卻說,地上有金創葯殘留?!

  對了,阿繡的手受傷了。

  會不會是她之前用的時候,灑了一些到地上……

  粉末狀的藥物在塗抹的過程中,總是難免會掉渣。

  他明明記得他清理乾淨了所有的東西……

  鳳雲渺根本不給太多時間讓南弦思考,一個轉身,兩步走到了他面前,直接揪起了他的衣領——

  「我們之前那麼信任你,你卻在這鬼話連篇?!你絕口否認南綉進來過,那麼這金創葯殘留到底是誰留下來的?除了你跟南綉,還有誰?難不成還是鬼?這幾天你都處於昏迷之中,絕不能來,那你告訴本宮,除了南綉還有誰?誰!」

  南弦被鳳雲渺如此逼問,額後冒出了冷汗。

  「還有,還有……我……我不知道!」

  鳳雲渺唇角輕揚,「你心虛得冒汗了。」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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