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八章 救向玉燕
鳳溪玥從百花樓出來的時候,已經是半夜了,她打算去路邊的小攤上吃碗餛飩。
結果就攤上事兒了。
小巷子裡,幾個壯漢正圍著一個女人,笑得一臉猥瑣,還去撕扯她的衣裳。
「哈哈哈!臭婆娘!你平時不是很能打嗎?還看不上老子,今天還不是落在了老子的身上,哈哈哈……今天老子就要嘗嘗你的滋味兒了……」
「大哥!別跟她廢話了,咱們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來?」
女人的聲音明顯很虛弱,有氣無力的,「卑鄙!你們敢動我,千機派不會放過你們的!」
「切!」壯漢顯得有恃無恐,「等老子睡了你,到時候就說你不要臉,主動勾引老子,你看有沒有人相信你!哈哈哈——」
緊接著,就是「刺啦」一聲,衣服被撕破了。
向玉燕絕望地閉上了眼睛,眼淚從眼底滑落。
她可是千機派的得意門徒,是師父最器重的弟子,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的掌門。
卻沒想到,竟然栽在了這幾個噁心的男人手裡。
這一刻,她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然而,就在這個時候,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突然慘叫一聲,然後他的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,撞在牆上,狠狠的吐了一口皿。
一個錦衣華服的翩翩少年郎手持摺扇,從巷口緩步而來。
在夜色的掩蓋下,看不清她的容貌。
向玉燕動不了,隻能眯著眼,迷迷糊糊地看著對方。
剩下的幾個漢子一看到老大被踢飛了,立刻紅了眼,怒喝一聲,就衝上來跟踢飛壯漢的春梨打在了一起。
這些人也是練家子,但是跟春梨比起來,簡直弱爆了。
都不用鳳溪玥出手,一個個就痛苦地倒地哀嚎起來。
鳳溪玥走上前,看到向玉燕的臉,她微微震驚了一下,「是你?」
然後順勢幫她攏好了衣服。
向玉燕中了葯,額頭上已經見了一層薄汗,身子發軟,還有一種難言的悸動,正在衝擊著她的理智。
「救……救我……」連聲音都不自覺變得嬌媚。
她死死咬住了唇,臉上浮現出了難堪之色。
鳳溪玥嘆口氣,手中銀針閃過,刺入了向玉燕背後的穴位。
向玉燕暈了過去。
略一沉吟之後,鳳溪玥還是把她帶回了百花樓。
因為這個地方離百花樓最近。
至於那幾個流氓,鳳溪玥讓春梨直接處理了,捆綁在一起揍了一頓,然後送到了官府門口。
鳳溪玥去而復返,百花樓的姑娘們都圍了上來。
「快給我收拾出一間乾淨的客房來。」鳳溪玥的額頭上已經有了汗,著急地說道。
度娘也一臉驚訝,不過還是很快開始安排了。
春櫻正在房間裡卸妝,準備休息了,聽說璽悅又回來了,頭髮都沒來得及梳,趕緊出來看。
卻見璽悅抱著個女人,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她隔壁的房間,路過她身邊的時候,甚至都沒有看一眼。
春櫻咬了咬唇,忍不住跟了上去。
「按照我這個方子,去抓兩副葯來。」鳳溪玥已經開好了藥方,交給度娘。
春櫻往床邊走,看到向玉燕已經開始神志不清,臉色通紅,不時地嚶嚀一聲。
在風月場混跡了這麼多年,春櫻自然清楚這女子是個什麼情況。
她臉色變得很難看,咬唇看向了鳳溪玥,試探性地問道:「公子,這姑娘是?」
鳳溪玥沒多想,一邊整理銀針,一邊走過來,解釋道:「路上遇到了,她正被人欺負,我就把她帶回來了,好在我趕到及時,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。」
她頓了頓,對春櫻道:「你們先出去,各自回去休息吧,我要幫她解藥。」
春櫻愕然地擡頭,聲音都在顫抖,「公子……您……您要給她解藥?」
這個女人身上中了葯,都已經這樣了,璽悅一個男子,說完給她解藥,意思不言而喻了。
鳳溪玥忍不住回頭看她一眼,見她一臉震驚,心裡回味過來,曲指在她額頭上輕輕彈了彈。
沒好氣道:「想什麼呢,我是用銀針幫她暫時壓住藥性,等解藥來了,給她服下即可。」
她覺得有些好笑。
她這個身體,想做什麼也有心無力啊。
誰讓她不是真正的男人呢。
唉!
春櫻鬆了口氣,難看的臉色這才緩和,不過還是不放心,輕聲細語的,聲音很黃鸝鳥一般動聽,「我就守在外面,公子有事可以叫我。」
鳳溪玥點頭,還順手揉了揉她的頭,「去吧!乖啦!」
春櫻頓時臉色通紅,急忙低垂了眼簾,退了出去。
向玉燕的藥性發作,已經逐漸失去理智了,鳳溪玥給她施針的時候,她就不自覺地往鳳溪玥的身上靠。
鳳溪玥……
就挺迷的。
她前世母胎單身狗二十幾年,沒想到第一次有人想睡她,對方還是個女人。
她嘆了口氣,直接一針把向玉燕紮暈了。
忙了大半夜,又給向玉燕灌了葯,才終於把藥性給控制住了。
春櫻不放心,始終守在房間外面,沒聽見裡面傳來什麼奇怪的聲音,她心裡稍稍鬆了口氣。
又主動對鳳溪玥說道:「公子回去歇著吧,我來照顧這位姑娘。」
鳳溪玥也沒有客氣,點點頭,讓她等兩個時辰之後,再給向玉燕喂第二副葯。
回到房間之後,她倒頭就睡,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,第二天的晌午才起來。
夏竹端了熱水進來伺候她梳洗,鳳溪玥洗了把臉,清醒了不少,準備吃早飯。
到了外間,就看到東方曜坐在桌邊喝茶,一身紅衣如火,那張臉精緻而妖艷,相比於墨璟淵那種剛硬深邃的俊郎,東方曜更適合用美來形容。
鳳溪玥忍不住在心裡贊了一聲。
一醒來就能看到這麼賞心悅目的一張臉,她還是挺開心的。
東方曜悠然自得地喝了口茶,轉過身,就看見了鳳溪玥,臉黑了一下,哼道:「怎的睡到現在才起?不成體統。」
一副長者教訓晚輩的語氣。
鳳溪玥就有些慫了,又體會了一把那些年被老師支配的恐懼。
她想起自己當年第一台手術拿著書上場的時候,被她老師拿了個狗皿淋頭的情景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