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寧季維和簡海溪等人今天卻是兵分兩路。
寧季維和莫厥等人去了米凱那裡,蔣如沫已經在這邊住了很多天了,也是時候該解決了。
路上莫厥還笑著問他:「你真打算就這麼把蔣如沫給趕走了?」
寧季維看他一眼道:「這問題昨天不就討論過了嗎?」
一個不能為他們所用的合作對象,留著也是浪費糧食。
加上簡海溪明天就要離開,他定然不可能讓蔣如沫還留在他身邊的。
莫厥聳了聳肩道:「我是覺得可以將她送走,但也不必做得那麼絕,這個女人是毒,但用得好了,也未嘗不會毒到別人。」
寧季維眼神微眯,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到了地方,兩人和米凱打了聲招呼,上樓去見蔣如沫。
蔣如沫這兩日心裡一直擔心著蔣如汀,她想過給尤金斯。閻打電話,卻又怕說多錯多,心裡不停盤算著昨日那番話能不能敷衍過寧季維。
此刻見到寧季維出現,蔣如沫還以為自己計謀得逞,心中一喜笑著去拉他的袖子:「季維你來看我了,你……你願意幫我了是不是?我就知道……」
身後的莫厥都看愣了,這個女人,到底在做什麼白日夢。
寧季維沒等她的手碰到自己就滿是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,冷聲道:「我看你傷勢也差不多穩定了,米凱這裡天天也很忙,沒空總照顧著你。」
蔣如沫一怔,愣愣看著他道:「什……什麼意思?」
「意思就是……你今天就離開這裡吧。」寧季維漠然地看了一眼沒回過神的人。
趕她離開……
蔣如沫頓時怔愣地看著他,腦袋都懵了,她還以為自己昨天和寧季維說了趙頊的事情以後,會讓他更加信任自己幾分。
卻沒想到,寧季維今天就要趕她走。
蔣如沫不由慌了起來,神色愈加激動,看著寧季維道:「你不能這樣對我季維,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,你……」
「有沒有告訴我,你自己心裡清楚。」
寧季維冷聲打斷她的話,瞥了她一眼嗤笑道:「蔣如沫,說白了大家都是一樣的人,對手當了這麼久,有多少心思彼此心知肚明,不要總把別人當傻子。」
蔣如沫一僵,剛才激動的神色頓時多了一抹複雜,眼底閃著一抹微光。
「那些可有可無的廢話,不需要你多講我也查得到,而你既然無心合作,那就從這裡離開,就這麼簡單。」寧季維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,眼尾的餘光都是冷色。
和蔣家姐妹的交往已經耗費了他太多的耐心,一個蠢笨,一個奸詐,卻都自以為聰明,非要玩兒這些彎彎繞繞,他的容忍已經到了界限。
蔣如沫臉色頓時白了一層,將唇瓣咬出了一絲皿痕。
她不能走,如果她的任務失敗了,尤金斯。閻肯定不會放過蔣如汀的。
「季維,你……」她心急地伸手去拉寧季維的袖子央求,這次卻直接被寧季維揮手甩開了。
「不,季維我求求你,你不要趕我走。」
蔣如沫顧不上自己被甩在一旁,又去拽寧季維,眼中隱隱有了淚光,「如果連你都不幫我,這世上就真的沒有人會幫我了,季維我求你了。」
寧季維冷眼看著面前的人,絲毫不為所動:「我幫了你,誰來幫我呢?」
這一瞬間的寧季維讓蔣如沫恍惚看見了一絲尤金斯。閻的影子,同樣彷彿地獄裡的王者,渾身透著危險與寒冷,這樣的他讓她心中忍不住升起了一絲懼意。
蔣如沫咬了咬牙道:「你……你想讓我做什麼?」
寧季維眯眼從她臉上掃過,心中冷笑了一聲,知道蔣如沫這是心裡妥協了一些。
但是……還不夠。
「這些隨後再說吧。」他淡淡道,「總之,你今天先從這裡搬出去。」
蔣如沫垂著眸,從這裡搬出去,就意味她出了寧季維的安全勢力範疇,也意味著寧季維不會再保護她。
「我會讓人在小區旁邊給你安排個住處,你就暫時住在那裡。」寧季維道。
這個人是一顆危險的棋子,不能丟掉,暫時也無法使用,必須等先卸乾淨了她身上的毒再說,如今最好的安排就是讓她待在他們眼皮子底下,卻又不能進駐到他們家裡,在小區外是最合適的。
蔣如沫雖然還有話想說,但是看著寧季維的神色,她也隻這樣的安排已是寧季維的讓步了,隻能點頭答應下來。
——
另一頭,簡海溪和竇戈一起去了喬家。
她得在離開湘城之前,把喬家的事情和喬治交接清楚才行。
另外還有喬雅……也得在她離開前有個結果。
車子在喬家門口停下,竇戈不喜這種客套的場合,連車都沒下,隻對簡海溪說:「我和影就在這裡等你,若是有事你就打我電話。」
簡海溪失笑:「我這是回家,能有什麼事?」
竇戈聳了聳肩也不多說,等簡海溪進門之後,他才轉頭對影道:「繞一圈吧。」
繞?
影疑惑地看著他:「繞哪兒?」
「就這附近。」竇戈打了個哈欠靠在副駕駛上,懶洋洋道,「海溪那麼護著這家子,如今既要離開,咱們便幫她把這周圍都掃一眼,讓她安心。」
影頓了頓明白過來他的意思,當下一點頭開車繞喬家慢悠悠行駛著。
簡海溪不知這事,她進門的時候喬鎮不在家,楊雅茹又去了公司,嚴玫見著她來笑著迎她進去說:「你是來找阿治的吧?他就說今天你肯定會來,所以哪兒都沒去,在樓上等著你呢。」
簡海溪點點頭道:「舅媽,那我上去了。」
「海溪,那個……」嚴玫猶豫了下,想說什麼又中途咽了回去,隻勉強笑著說,「沒什麼,你上樓去吧,我去給你們備些水果。」
簡海溪隻當做沒看見她剛才的神情,點了點頭轉身上樓。
喬治正在書房,自打喬青河去世後,他整個人就好像變了一樣,突然間成熟了許多,臉上再也看不見過去那種弔兒郎當的神態了,取而代之的是對整個喬家的負責和認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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