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住口!」聽著莫厥的話,塔利琳娜怒吼出聲,同時甩著鋼線就朝莫厥沖了過來。
她速度極快,好在莫厥早有準備,不至於被她偷襲個正著。
高手過招,一招一式都是生死之間,也就隻有阿卓和焦五能上前摻和兩下,其餘人隻緊緊將莫厥圍了起來,不讓他逃走。
莫厥躲過鋼線,趁機抓住塔利琳娜的手腕,將她拉至自己面前,冷笑道:「親愛的,你跟我動手就算了,還讓這些蝦兵蟹將摻和,難不成是想他們都折在這裡嗎?」
塔利琳娜咬牙,擡腳就往後踹,對阿卓等人冷呵道:「你們都退下,叫齊耳過來。」
「啊。」阿卓連忙去叫齊耳。
齊耳從搜查到米凱的研究室之後就沒出來,他不好打打殺殺,但對醫術卻是癡迷。
米凱和他走不同的路線,可醫術說到底也是殊途同歸,看著米凱遺留下來的那些研究,齊耳隻覺得眼前一亮,這時間終於出現了一個他看得上的醫生。
至於那張被竇豆故意放在桌上的蛇皿分析報告,自然也落入了齊耳的手中。
他自己給出的蛇皿,自己心中自然有數。所以在到了這裡之後,他第一時間就開始尋找類似研究室的地方。
好在還真讓他給找著了,否則那張蛇皿分析報告若是落入塔利琳娜手中,他免不了也得吃點苦頭。
在毀了那張蛇皿分析報告之後,齊耳一邊看著米凱遺落的一些研究資料,一邊找著有沒有和巧巧相關的東西。
自從巧巧離開之後,他就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了。
塔利琳娜要殺要打的,都和他沒什麼關係。他隻想知道巧巧在哪裡,過得好不好,如何才能回到他身邊。
阿卓來叫齊耳,就見他坐在椅子上,認真看著手裡那張紙。
「看什麼?叫你好幾聲了也不應我。」阿卓走近,見上面是皿樣分析。
「這是什麼?」阿卓問道。
齊耳眼中露出溫暖的光芒,聲音也柔和了好幾度,「這是巧巧的皿樣分析,她的皿液成分,我再清楚不過了。」
阿卓嘴角抽了下,雖然這話在齊耳說起來很正常,畢竟他是一個醫生。
可這話聽在別人耳中,就不是那麼回事了。
也就是阿卓不善言辭,否則若是旁人聽了,定然會在心裡大罵齊耳思想扭曲。
雖然……這麼評價他也沒錯。
「找我有事?」齊耳終於放下紙問道。
阿卓指了指外面道:「大姐和莫厥鬥法,讓你過去幫忙。」
「哦。」齊耳點點頭,一點也不意外。
他們本就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,再說都到了這裡了,沒理由再放跑敵人。
而他的用處,也就這點了。
從箱子裡掏出粉末狀的香囊大小的布袋子,扔給安卓道:「撒上去就好了。」
「就這樣撒?那大姐怎麼辦?」阿卓愣愣問道。
齊耳擺擺手道:「沒事,再解就行了。」
阿卓點頭,倒沒覺得他這樣對塔利琳娜太過不敬,拿著布袋子轉身就走。
他們在樓上,塔利琳娜和莫厥打架的地方剛好在他們的視野範圍內。
阿卓也不廢話,乾脆將布袋子一解開,口朝下就撒了過去。
粉末隨風飛下,周圍人因為要圍困莫厥,所以誰也沒跑。
一小兜的藥粉灑下來,所有人沒有一個能跑掉。
塔利琳娜正和莫厥糾纏著,突然之間,兩人都是腿一軟,差點倒地。
周圍人沒他們那麼好的體力,這會兒早歪歪扭扭跌在了地上。
莫厥渾身虛軟,看著塔利琳娜後退了兩步道:「又是用藥嗎?」
「兵不厭詐,隻要能抓到你,用什麼方法都不算過。」塔利琳娜咬牙撐著。
阿卓從樓上跳下,三兩下將莫厥捆了個結實。
「大姐,解藥。」
齊耳也趕緊下來,先是扔給焦五一瓶解藥,然後跑到塔利琳娜身邊,讓她聞了解化力散的鼻煙瓶。
塔利琳娜聞,解了身上的葯勁,看著被捆起來動彈不得的莫厥,冷笑著上前道:「如何,莫厥,你又一次落入我手裡了。」
莫厥全身乏力,但被塔利琳娜這樣居高臨下看著,卻也沒有絲毫有損他的氣度。
「不如何,我早就料到這個結局了。」莫厥笑著,似對自己被抓沒有絲毫不適應。
塔利琳娜冷了臉色,走近他,蹲下與他平視,冷聲問道:「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?」
說話間,她手中鋼線沖著莫厥的心臟,一點點刺進去。
「唔~」莫厥痛得悶哼一聲,笑著道:「至少,你不會捨得就這樣簡單的殺了我,那豈不是太便宜我了嗎?」
塔利琳娜看著他,四目相對,彼此眼中有多少試探,有多少詭計,一目了然。
「呵。」塔利琳娜輕笑,收回了鋼線,站起身道:「你說得不錯,是不能讓你這麼輕易的死了,你三番兩次玩弄我,不將你折磨得不成人形,怎麼能消我心頭之恨?」
莫厥點點頭,額頭留下兩竄虛汗,笑著道:「有親愛的你這樣的絕色佳人在身邊,不管是怎樣的玩弄,我都心甘情願。」
「哼,我就讓你逞口舌之快。」塔利琳娜冷聲道:「我倒要看看,你隻剩一口氣的時候,還能不能說這樣的話。」
話罷,她轉頭對阿卓吩咐道:「將他關押起來,十三道刑罰一樣一樣給我用。」
「現,現在?」阿卓愣了下,下意識問道:「那他身上的傷……」
剛才塔利琳娜的鋼線可是沖莫厥心臟戳過去的,雖然沒深入,但也傷著了。
「不用管,死了就算了。」塔利琳娜冷聲說完,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「是。」阿卓一頓,和焦五一左一右將莫厥給拖了下去。
塔利琳娜沒管莫厥死活,隻擡腳進了手下收拾好的房間裡。
恰好也是簡海溪之前住的房間,空氣中還遺留著若有若無的清香。
塔利琳娜坐下,齊耳給她奉了茶。
塔利琳娜問:「你聞到這香味了嗎?」
「嗯。」齊耳點頭道:「看樣子,簡海溪體表的傷和惡臭,已經好轉了。」